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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重返游戲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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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謝厭走近床邊, 岑韞青方知自己鬧了一個烏龍,頓時歉意笑笑,看向謝厭的目光極為溫和, 正要開口道歉, 就聽眼前少年說道:“待恢覆後,再言談不遲。”

少年相貌昳麗,聲音冷冷清清的,岑韞青見之便心生好感, 他轉首看向白無音,白無音知他心思, 就將謝厭的身世都告訴了他。

乍一聽聞少年就是他尋找多年的外甥, 岑韞青不禁喜極而泣, 可聽說少年這些年的遭遇,他的心中驀然湧起無盡的憤怒、心疼以及自責,說到底還是他這個舅舅無用, 在姐姐去世後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親人。

“惡人之行與你無關,你不必自責。”謝厭待他心緒平覆,方替他診脈, 片刻後道:“還有毒素殘留體內, 再喝幾副藥便可。”

白無音高興得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。

“太好了!”柯少揚興高采烈道,“阿厭你真厲害!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爹,讓他也開心開心!”

陸謹也適時與他們辭別, 說是回陸家堡處理要事。

兩人一走, 無音館除了藥仆, 就只剩下三人。岑韞青大病初愈,本應容顏憔悴,但因謝厭的存在,他心情極為舒暢,而且白無音按照謝厭的吩咐,每日悉心照料,岑韞青眼見恢覆過來,漸漸神采照人。

他的嗓子恢覆極快,可以自由說話後,便經常尋謝厭交談,仿佛要將這些年缺失的親情全部一股腦兒地塞給他。謝厭本不是愛說話的性子,所以一直冷冷淡淡的,岑韞青倒是樂此不彼,他昏睡這麽多年,年紀雖長,但性子還停留在年輕時候,白無音見狀也是無奈。

“你還記得中毒前發生的事情嗎?”謝厭忽然打斷岑韞青的喋喋不休,淡聲問道。

岑韞青臉色驀然冷沈下來,在白無音和謝厭的註視下,方回道:“當年謝長寧傳信於我,說是尋到關於你的一絲線索,讓我去京城一趟,但去京城謝府之後,他卻又說線索已斷,我只喝了杯茶便離開京城。”

他醒來後得知自己竟身中奇毒,便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何時中的毒。思及京城之事,他越發認為中毒之事與謝府有關,但謝厭畢竟是謝家之子,他並不願意拿這些糟心事傷害小外甥的心,只好將此事放在心裏。

但這些時日與謝厭相處久了,他也算摸清這個外甥的脾性,如今聽他這麽問,便直接說出來,好讓他知道謝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
原來謝長寧也參與其中,謝厭不禁笑了笑。對付苗疆之女用江湖手段可行,但對付謝長寧這個一品大員,用江湖手段可能會引起朝廷的不滿,不過謝長寧為官這麽多年,必不可能清清白白,且一定不乏政敵,他只要查出謝長寧私底下做的事情,再稍稍向其政敵透露點訊息,他的政敵一定會加以利用。

但這些事情還得等縛天樓建立起來再說。

鬥獸館隔月開張,今日正好到了期限,掛了歇業的牌子,館內的管事正與賬房先生一起清點盈利,見到賬面上損失的數額,心中相當痛惜。

光是那些馴養的猛獸治療的費用,都讓他心在滴血,也不知荀久那小子是吃什麽長大的,六歲稚齡便能拳揮大蟲,腳踩獅子,實在可怕!

被他叨咕的秦九霄,此時正坐在房間內的軟榻上練功。他如今是鬥獸館的搖錢樹,待遇比之前好很多,基本上只要他不上場,就沒人會來打擾。

突然間,一道極輕微的聲音傳至耳中,若非他神識較常人強大,定不會註意到。緊接著,一抹熟悉的淡香探入鼻間,秦九霄眼睛一亮,頓時從榻上跳下去,看向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少年——仰著腦袋。

想起來這具身體才六歲,秦九霄原本欣喜的表情頓時僵滯住,他就是想抱抱師尊,也只能抱住師尊的……大腿。

真是個令人糟心的畫面。

謝厭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,便笑著將一布囊遞給他,“給你帶的禮物。”

秦九霄瞬間又高興起來,連忙打開布囊,看到裏頭的瓶瓶罐罐,便知是謝厭關心他,也不顧個頭矮,直接抱住謝厭,道:“師尊,我好想你。”

被一個小娃娃抱住,謝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,他在蒼鴻大陸收秦九霄為徒時,秦九霄也已經十八歲,而看著現在小蘿蔔頭模樣的秦九霄,他心中的滋味真是覆雜難言。

“我知道你要留在這裏,萬事小心,我先回去了。”

秦九霄也知此地不宜久留,而且他現在這個小身板根本做不了什麽,便放開謝厭,退後幾步,好讓仰頭的角度不那麽難受。

“師尊,這次縛天樓一定不會倒。”他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嚴肅,看起來很是有種反差萌。

謝厭不禁露出一抹笑容,當然不會倒,姜乘風已死,剩下的就是京城謝府之人。

回到無音館後,謝厭便開始每天重覆著練功、制藥的生活,時間很快過去,由柯少揚督工的縛天樓在城郊竣工。

縛天樓闊氣華麗,巍然而立,背靠青山,毗鄰綠水,柯少揚為了買下這塊地方花了很大力氣,錢倒反而是小事。

謝厭是直接按照前世的縛天樓,畫了一張草圖給工匠師傅,如今這幢樓終於拔地而起,與前世的一模一樣,謝厭心情很好,又從鬥獸館贏來的錢裏抽出一部分,開始置辦樓中擺設。

縛天樓中的擺設全以舒適方便為宜,當然,每樣生活用具他都備了兩份。

鳴劍山莊莊主的紫煞掌被解,如今功力愈加深厚,此事早就惹得江湖中人議論紛紛,眾人一直猜測是姜乘風治好了柯莊主,但姜乘風死後,無音館館主白無音的伴侶居然又被人救活了!

白無音與其伴侶之事,江湖中誰人不知?白無音努力這麽多年都沒能喚醒岑韞青,可想而知岑韞青的情況到底有多難化解,可是現在,岑韞青突然蘇醒,卻無人知道救活他的人到底是誰。

直到縛天樓的建成。

如此大的工程,在鳴劍山莊的有心推動下,江湖人全都知曉,不過這座樓的主人是誰,是幹什麽的,眾人並不清楚。但是,在他們還觀望的時候,鳴劍山莊莊主、無音館館主、陸家堡少堡主竟在同一天內進入縛天樓,神神秘秘不知道去做什麽。這三個人在江湖上頗負盛名,不管做什麽都有人議論,縛天樓再次成為眾人的飯後談資。

而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後頭,就在第二天,鳴劍山莊突然昭告整個江湖,言明從今往後,與縛天樓為敵者,就是與鳴劍山莊為敵!無音館也表明,與縛天樓為敵者,皆在無音館的拒絕名單中!

一個代表權勢,一個代表性命,他們已發聲,江湖人士除了像陸家堡這種豪族大派無所畏懼,其他人對縛天樓由衷多了一絲敬畏,但他們沒有想到,更勁爆的還在後面。

鳴劍山莊柯莊主的紫煞掌是縛天樓主所治!無音館主伴侶岑韞青也是被縛天樓主救醒!

縛天樓主到底是誰?竟有如此高明的醫術!這個問題對於一般江湖人來說,可能也只是想想就過去了,可對於五毒派的人來說,這個神秘的縛天樓主簡直就是克星一樣的存在!

柯莊主背上的紫煞掌出自五毒長老苗無柳之手,在此之前無人能解,岑韞青所中奇毒也出自五毒派,而且就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制出解藥。可是現在,這兩種讓他們引以為傲的毒居然被一個不知名姓之人化解,這分明就是在跟他們五毒派叫板!

京城謝府。

即便已經三十歲,巫婉柔的相貌依舊如二八少女一般明艷秀麗,她擡起纖纖玉指,仔細瞧著剛剛塗好的蔻丹,一個眼神也沒給跪在面前的仆人。

“你是說,岑韞青的毒被人解了?而且你們還不知解毒之人的姓名?只知道縛天樓主這個名號?”

仆人伏在地上的身體微微顫抖,“回夫人,確實如此,就連五毒掌門都還沒查到。”

五毒派在整個苗疆的管轄範圍內,苗疆之主對五毒派有絕對的控制權,就連五毒掌門都得聽其號令。巫婉柔身為苗族之主的女兒,在五毒派面前自然身份尊貴,否則當初五毒派也不會將沒有解藥的奇毒交給她。

“你先退下吧。”纖長的睫毛掩住眸中的思慮,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來,又道,“南風館……那邊如何了?”

這件事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想起來過,如今算算,那個野種被賣去南風館應該有十幾個年頭了,開始幾年她還讓人盯著那邊,每月都要匯報,可後來,她每日需要打理家宅,還要教養兒女,根本沒時間再去關註那個野種每日被調教的內容,便漸漸讓人不用再匯報。

如今陡然想起,直覺似乎有什麽脫離了她的掌控,迅速問出口。

“這……”仆人也不知那邊如何,只好回道,“奴先去打探,再來向夫人稟報。”

巫婉柔揮揮手讓他下去,正巧這時候謝長寧回府,進房後見到她便露出笑容。他生得極為英俊,盡顯風流倜儻,年輕時候迷倒京城萬千貴女,巫婉柔當初也是被他這張臉所惑,否則也不會下嫁給當初不過是個小官的謝長寧。

謝長寧坐在她身邊,目光極為溫柔,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巫婉柔這一個人,他捧起她精心保養的手,讚道:“蔻丹很美。”

男人即便已經將近四十,風采卻依舊不減當年,且隨著年歲的增長,他儒雅的氣質經過歲月的沈澱,愈加迷人。

巫婉柔望著眼前這個自己精心調教過的男人,嫣然一笑,仿若百花盛開,聲音宛若黃鸝,“長寧,你與陸家堡可還有書信往來?”

“自然是有的,”謝長寧輕輕一笑,“夫人想做什麽?”

巫婉柔眸中閃過一絲不甘,這麽多年,謝長寧從來都沒有喚過她的閨名,一直都以“夫人”喚她。她著人問過府中的老仆,謝長寧以前私下裏一直喚岑綿青閨名的!她也命令他叫過自己的閨名,可每次教過之後,謝長寧就又恢覆原樣,不管教多少次都沒變過,久而久之,她也就放棄了。

“想讓你幫我向陸家堡打聽一件事,”她朱紅的蔻丹泛著艷麗的光澤,“那個縛天樓主到底是何身份。”

“好,我這就去寫信。”謝長寧說罷,小心翼翼將她的手放下,去往書房。

收到謝長寧書信的是陸謹,他雖然只是少堡主,但老堡主已經漸漸放權,加上陸謹武藝高強,能力卓越,陸家堡在他的帶領下,越發勢大,所以現在堡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他做決定。

看完信中內容,濃眉不禁蹙起,陸家與謝家關系匪淺,按理說他知道此事,應該告訴謝長寧,但是思及謝厭的遭遇,以及他查到的一些惡事,他又覺得不應該告訴謝長寧。

思忖良久,陸謹還是偏向謝厭,回了一封信,大體意思是不知。

用完膳的時候,陸夫人看出來他的異樣,便問:“可是堡中出了什麽難事?”

陸堡主咽下一顆肉丸子,附和道:“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,咱們一起解決。”

陸謹放下碗筷,面容極為嚴肅,“爹,娘,虎毒不食子,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殘害,這樣比虎還要兇殘的人,還能不能與之相交?”

當年若非沒有謝長寧的漠然,謝厭也不可能被賣至南風館,岑韞青也不可能中毒昏迷多年,這樣的人,他們陸家堡還有交往的必要嗎?連親子都可以殘忍拋棄,更何況只是利益相關的友人?

陸堡主和陸夫人對視一眼,陸夫人比較聰慧,似乎察覺到什麽,“你所說的那個比虎還毒的人,是誰?”

看著眼前兩個最為信任的親人,陸謹覺得不吐不快,便將自己知道的關於謝厭所有的事情都說個清楚,聽得老兩口是一楞一楞的。

陸夫人此前與岑綿青乃閨中好友,否則當初也不會打趣說要結親,乍一聽聞岑綿青的孩子竟遭受這般苦難,茫然幾息之後,不禁紅著眼眶道:“你見過那孩子了?他如何?”

當初謝府只對外宣稱嫡長子下落不明,也派遣不少人手尋過,與謝家關系不錯的陸家自然也幫忙找尋,但許久未果,漸漸都不再尋找,只有岑韞青一個人還在堅持。

就在他查到一點線索的時候,謝長寧忽然傳信給他,說是終於尋到下落,將他騙至京城,給他餵下毒藥,如此,唯一一個真心為謝厭著想的親人,就這麽昏睡多年,最終死在榻上。

陸謹雖見識過江湖上許多陰暗血腥之事,但一想起謝厭,就忍不住生出一股濁氣,那樣的人,不該被這麽對待。

“他……還好。”陸謹低聲回道。

陸堡主沈吟片刻,肅容道:“堡中之事,但憑你自己做主。”反正陸家和謝家這些年來的交往,早已不如以前了,朝廷素來瞧不起江湖人士,如今身為一品大員的謝長寧也已忘卻昔日兩家的情分,斷了也罷。

謝厭不知陸謹替他擋了來自謝家惡意的打探,他又開始在縛天樓外以及背面的山上,種上一些藥材,柯少揚還時不時過來幫忙。

這日,縛天樓外來了一人,此人言及自己中了五毒派的奇毒,聽說縛天樓主擅長解毒,特來請求謝厭出手相救。

柯少揚正在幫謝厭搬石頭,就見謝厭新收的仆役氣喘籲籲跑來稟報,他不禁擡首看向謝厭。

“讓他進來。”

仆役明白他的意思,將求醫之人引入一間房內,房中設一座椅,椅前矗立一華麗的屏風,一連串的屏風將主廳與內室隔開,屏風中間開了一小口,僅能容一人手臂伸過去,卻無法看到屏風後的情景。

“公子請坐。”仆役示意他坐下。

男人本以為可以直接見到縛天樓主,卻未料縛天樓主居然來這麽一招。

頃刻後,屏風後似出現一人,仆役立刻說道:“請公子將手臂伸過去。”

男人猶疑著從洞口伸過去,試探著說道:“都說大夫需望聞問切,神醫難道只需診脈便可?”

一張絲帕覆蓋在他手腕上,男人感覺到神醫的手指搭在絲帕上,不禁好奇道:“我又不是姑娘家,神醫不必如此,或者說,您是位女神醫?”

只有女子才不會輕易與男子接觸吧?

仆從適時解釋:“主人有潔癥。”

男人:“……”敢情他是被嫌棄了。

不多時,指尖從他手腕上離開,他耳力不凡,聽到屏風後的人在用筆寫字,仆役立刻道:“主人已經在寫方子,公子可以將手臂拿回來了。”

男子微笑著作勢要抽回手臂,卻在下一刻,猛地向前伸去,幾欲抓住謝厭胸前的衣服,而另一只手則緊握成全,往屏風上砸去!

區區一個屏風就想阻攔外人窺伺?縛天樓主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!

然而,他萬萬沒想到,天真的一直是他。

謝厭手中的毛筆筆桿瞬間向他手腕刺去,明明看著沒用多少氣力,卻硬生生穿透男人的手腕,並將他的手臂釘在桌面上!

男人剎那間慘叫一聲,血液流淌整個桌面,染紅了屏風。

“將他丟出去。”清冷淡雅的嗓音從屏風後傳來,在男人耳中卻如閻王索命,他很想立刻離開縛天樓,但如今手臂被插在桌面上,他痛得根本拔不下來。

謝厭將毛筆連桿帶出,男人又是痛呼一聲,臉色煞白地將手臂抽出來,然後被仆役拎著丟出縛天樓外。

男人捂著不斷流血的手腕,一溜煙跑到一巷子裏,迅速躥進一陰暗小屋內。

“要死了!快快快,快給我上藥!”

一只藥瓶隨著人聲傳來,“你被人傷了?”

陰暗處,一面色蒼白的精瘦男人出現,聲音有些冷硬,似是不太適應中原的說話方式。

“苗長老,傷我的就是縛天樓的那個大夫啊!”男人哭喪著一張臉,“老子連他面兒都沒見著,自己卻見血了,你可得補償我。”

苗無柳目光在他受傷的手腕上一掃而過,“這麽說,他不僅醫術不凡,還身懷武功?”

畢竟男人在五毒派中的武功不算低,能被一擊即中,說明對方的武功一定不低。

精心煉制的毒被人輕易解開,苗無柳極為不服,就想知道縛天樓主到底是誰,可縛天樓被鳴劍山莊護得猶如一只鐵桶,連蒼蠅都飛不進去,打探消息的人不得不放棄,他們只好選擇這個方法,但依舊未果。

苗無柳仔細回想他們已知的情報,情報上從始至終只有姜乘風一人出入過鳴劍山莊,如今姜乘風已死,縛天樓主肯定不是他,那還會是誰呢?

腦子裏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,他卻沒能抓住,恰在這時,上完藥的男人嘀咕一句:“縛天樓主的聲音聽起來還挺年輕的,年紀應該不大……”

“是他!”苗無柳頓時眼睛一亮,“進山莊的有兩人,出山莊的卻只有姜乘風一人,那剩下那個人呢?”

男人一楞,“剩下的不就是姜乘風的藥仆嗎……不是吧?你覺得縛天樓主是他?情報上顯示他也才十六歲吧?”剛說完這句話,男人腦中就仿若天雷劈過。

屏風後那人的聲音,確實很符合十六歲少年啊!難道真的是那個藥仆?

“那藥仆在姜乘風離開山莊之後,又去了無音館,我們都以為是因為姜乘風的死,他無處可去,便只能投奔無音館。”苗無柳越說,呼吸就越發粗重。

男人頓時反應過來,“你是說,他去無音館其實是為了給岑韞青解毒,而不是去繼續當藥仆!”

“他就是縛天樓主!”苗無柳瞬間哈哈大笑起來,“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藥仆居然有如此能耐!”他眼中頓時充滿戰意。

謝厭,他叫謝厭。

五毒派猜出縛天樓主的身份,就表示京城謝府也隨之知曉,巫婉柔看著信中的內容,眉頭微微蹙起,聽仆役的回覆。

“夫人,他四年前就被姜乘風帶去聖醫谷,後……”

“後成功救治柯莊主以及岑韞青,成為縛天樓主。”她咬牙切齒將信往桌上一拍,怒聲道,“不是讓你們一直看著嗎?為什麽他離開南風館這麽大的事情,卻沒有人上報?我養你們是吃幹飯的嗎?”

哼!縛天樓主又如何?不過是一個在南風館待過的兔兒爺,一旦那些江湖人知曉,等待他的將只有鄙夷與唾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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